道:“他没有等到押送韩长云的人,应当由于是韩长云被王友半途中就走了吧。”他微微一顿,继续问道:“窦威岐让他去抓一个人回来,他可有说要抓谁?”

王显重重点头:“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,此人说窦威岐并没有告诉他要抓的人是谁,只是给了他一张画像,让他硬是记了下来,方才卑职让他仔细描述了一下,卑职觉得,他描述的那个人,就是汉王殿下。”

韩长暮吃了一惊:“汉王殿下,他是奉命过来抓殿下的,窦威岐怎么敢只派他一个人前来,王

显,你继续说。”

王显轻咳了一声,继续道:“是,此人招认,窦威岐之所以派他一个人过来,是因为事情紧急,殿下已经走远了,窦威岐来不及再调派其他的人手了,只好让他先行跟上,并且言明殿下身边会有人配合他,后面还有人接应他。”

“殿下身边有人配合他,这怎么可能?!”冷临江静默着听了半晌,在听到这句话之时,他大惊失色,轻颤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恐,似乎有一阵风过,云翳层叠,遮住了光亮。

王显笃定点头:“是,此人是这样说的,卑职用了药,他绝无说谎的可能性,只是连他也不知道殿下身边的人是谁,这种事毕竟事关重大,窦威岐即便再如何信任他,也不可能将此事直言相告。”

冷临江一把抓住了韩长暮的胳膊,他面无人色,脸色比方才受伤时更加难看:“久朝,久朝,无端有危险,他身边有宵小之徒,他有危险。”

韩长暮尚且神思清明,冷静的拍了拍冷临江的手:“我知道,放心,阿杳在他的身边,阿杳的品性,你还信不过吗,不会有事的。”

冷临江死死咬住下唇,克制住自己满心的担忧和惊惶,重重点头:“是,阿杳那个死丫头,最是奸猾,救无端一命,让他欠她一个天大的恩情,这么大的好事,她可不会放过的。”

“这就是了。”韩长暮抬头望着王显,思忖问道:“他可还有招认其他的事情?”

王显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没有,他虽然是窦威岐的心腹,但素来也是听命行事,所知的隐秘并不多,倒是将他和窦威岐是怎么上山的,打算图谋什么,说了个干干净净,而且还牵扯到了咱们都熟悉的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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